“如果现在是在国外,他就是我的法定配偶。”
燕灰顿了一顿:“1989年宣布的合法化,一个很美的国家,这就是他要我和你说的事情。”
“安安在化妆间对我说,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话粗理不粗,我从一开始就没想告诉你这一点,任由你幻想我们还要复合的可能,只是因为我犯病的对象就是你,如果接近你能更好受一些,我可以尝试,而且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就像以前你所说,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又不用付出太多,何乐不为呢。”
燕灰盯着垃圾篓里的药瓶和散落的烟头,“好了,如果你不大舒服,也请迁就我这次,留我下来,你出去。”
“我不出去。”
燕灰捏紧拳,豁然起身,冲到他面前,抬手扇了一巴掌!
“出去!”
燕灰双膝一软,跌坐在床沿,“滚!”
“——不可能。”
孟淮明的隐忍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听在他耳朵里乱成一通奇异的杂音,又如同天崩地裂前的预警。
眼前一闪,窗外的光芒重新扑棱进燕灰的视线,孟淮明半蹲下来,手按住燕灰的膝盖。
他变成需要被低下头才能看见的那个,燕灰的仰视转成了俯视。
鸿沟另一边的男人像是遭受了不可承受的打击,这幅姿态过于软弱了。
假如燕灰不是真正冷静过了头的状况,他必定会感到诧异。
没有人能在吃了一巴掌后还能平静。
大概也就他们两个怪胎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