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脆弱。
孤独打骂冷漠流言都不能再让她哭出来,偏这么些温柔无法招架。
燕灰微收着颈,柔软的碎发扫下来,却来不及遮住他隐忍的伤情。
那抹情绪太淡,可又清晰到能刺痛人的眼球。
他依然扮演着安抚人的角色。
却不能被人安抚。
谈话收尾,两人退出了房间。
燕灰压着嗓子咳嗽,孟淮明伸手摸到他额头,果真有些低烧。
“去睡吧。”孟淮明说。
就在燕灰转身准备回客房时,却听身后孟淮明忽然说:“你可不可以,也停下来,喊一喊我?”
他语速太过,声音又低,几乎不可闻了。
燕灰身形一顿,却仿佛没有听见。
在关上房门的一瞬,他说:“道理我都懂啊。”
可还是走不好这条人生路。
一直企图联系孟淮明的人终于忍不住,给他拨了电话。
孟淮明走到阳台,午间的阳光大面积铺陈,如一匹绸缎,不堪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