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灰喉头剧颤,又说不出话,孟淮明就厉声问他:“你为什么回来?”
燕灰艰难地睁开眼,反问他:“你呢?为什么回头?”
孟淮明如遭重击。
燕灰熟练地撩拨着他,这和他清冷的外表太不符合,总觉得有什么在他灵魂深处永无止息地焚烧,那些灰烬扬不干净。
这场炙烤也不能停止,孟淮明被他那句疑问问得如从头到脚被泼了凉水,但体内又分明感受到燕灰传达而来的热度。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终于感同身受,他发现燕灰不仅哭,他还非常的害怕。
那种恐惧不是纯粹的害怕伤害或是痛苦,更像是身体的一种反射。
他接触到他的嘴唇时,就张开了这张畏惧的罗网,把他死死地收拢。
孟淮明机械的从这个蓄势待发的动作里退出,在急促的滚烫里走进浴室。
衬衫都来不及脱,打开花洒,凉水密密似是蚊虫的蛰咬。
孟淮明就在这奇异的苦楚中,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后怕。
如果这一步走下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头。
他和赵豪再无差别。
燕灰想为他们这场关系,为他们彼此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而不是不清不楚地糊涂下去。
可他的方法太烂,也根本没有给孟淮明选择的余地。
要不是他在发问中警醒,就中了燕灰的圈套。
他明明都害怕成那种样子,身体凌驾于意志要反抗排斥,却还是拙劣地用技巧模仿着渴求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