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孩子也不愿意这样吧。”
燕灰熟练地将鱼开膛破肚,这鱼是孟淮明大早上特意赶新鲜买来,他眼睁睁看着小贩一菜刀把鱼拍晕。
燕灰还教了他如何辨别,看鳞片光不光,腮红不红,眼睛是凹陷还是饱满。
原来有这么多讲究。
“既然初七说已经确定了是性别焦虑,我们看的百科上不是说性别,焦虑会对生理性别有反感,李纷纷那样穿,恐怕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正常’。”
“毕竟世人的眼光,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都不是真的能完全不管不顾。”
“这是冬天还好,夏天估计就更困难了。”
不过燕灰倒也不怎么担心:“咱们再看吧,毕竟不是考察什么,初七是聪明人,这孩子心性应当不会坏,就别那么紧张啊。”
“我不是紧张。”
孟淮明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我没觉得初七和这孩子一块儿玩有什么不行,就是你也应该能看出来,他们能玩到一起去,怕本来就是一个性子的人。”
燕灰倒是认可了他这一点:“那孩子的气质太凛了。”
孟淮明觉得他这个词有意思,又有种莫名的贴切。
“初七这性格,也是孟家这边造的孽,当初她爸和她妈结婚,就是个没得感情的门当户对,结果好家伙冒出个林均。”
初七笑而不语,孟淮明一下意识到这个用法并不恰当,急忙补救:“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他直觉越抹越黑。
一向能说的孟淮明现下却有些嘴瓢,“你千万别多想,我、我现在和苏曜文已经没可能了,以后就算要见他彻底了断,不是,我们彻底了断了但还有事没谈清楚,以后我见他绝对打报备,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