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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走进隔间脱了外披,重新换上了日常的装束,对初七眨眨眼:“客人该帮着打打下手,我去厨房看看孟叔。”

初七摆摆手,“去叭去叭,让他别烧穿锅底,你要是愿意,就给他露两手。”

孟淮明正在犹豫这个10克糖到底是几勺,身后听闻脚步声,他一回头,见是纷纷,眉峰一挑,“不和初七玩啊?”

“总不好什么都不做。”纷纷看了眼菜谱,“炒三丝?”

“会做就搭把手。”孟淮明招呼着,也没把纷纷当外人,纷纷熟练地清洗了刀,切菜的手法格外老练。

孟淮明就犯嘀咕,怎么初七就随了自己,只在泡面这方面有天赋。

孟淮明自暴自弃抖了三勺糖下去,问纷纷:“以后打算考什么大学?”

纷纷知道他必然会问些问题,早在来孟家之前,他就做好了准备。

即便初七说他家里两位多么开明,但不论是谁,只要是身为家长,自家孩子和一个性别焦虑相处,都会有担忧和不安。

可在真正见过后,他又有些怀疑,至少在燕灰眼中,他没那么特殊。

作为兄长般的角色,他也在无限宠爱着初七和她的朋友。

“往南方考。”纷纷说了个沿海的特级城市。

“有志气。”

大城市有能进行手术的专家,技术也较为成熟,可接触到的渠道多,但同样也会面临更多的惊诧与排斥,开发与封闭往往合二为一。

孟淮明说:“你得空教教初七功课,她逃学逃得太频繁了,成绩也就不上不下,高考这个考试掺不得水,她要是考出去,也是要花些功夫。”

纷纷摇头:“初七她不想考出去。”

“啊?”孟淮明有些惊讶,“我以为她终于要借这个机会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