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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那时候,怎么讲呢,就是典型的低谷。

情绪不稳定,青春期和痘痘一样澎湃汹涌。

而且真的非常,非常孤独。

“那是我第一次对孤独有了恐惧,就好像积累了那么多年,发酵木耳一样。”

“十几年的盖子终于盖不住了的寂寞,谁也不爱我,我也不爱谁,我所拥有的只有失去,没有离别的意义,因为从来没有归来。”

“所以我在发现他的抄诗后疯狂的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见一见,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人能和我产生关联,我不是真正的放逐海上,漂泊无定。”

“我等了半个月,那是我告诉自己的最后一天,最后一次。”

“而桂花树下,我的女孩儿真的来了。”

燕灰听后,揉了揉初七的头毛,由衷的为那场盛夏的机缘感到庆幸。

孟淮明只在家里待了六天就走了。

他收到了苏曜文约见的短信。

[我想见你。淮明。]

作者有话要说:  北岛《冷酷的希望》《波兰来客》》

第43章

多了个纷纷住在家里,这套中小户型的房间就不够了。

纷纷当晚格外自觉地往沙发上铺铺盖,让客人睡沙发怪不好意思,纷纷却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