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均远在天边,燕灰重病在家,孟淮明人在外地,这都不是好选择,可初七没有办法想那么多。
此刻此刻她忽然分裂般一边咀嚼着自己的脆弱,一边孤注一掷地,在潜意识中,拨打了一个号码。
“可有时候,你不用太拼命追。”
“不必一个人承受跌倒和疼痛。”
“你只需要停下来。”
“喊我们,这样就够了。”
她稀薄的血脉亲缘,一改从前对她重视起来的叔叔。
那一次次从不同地方将她带回去的叔叔。
从不把她当孩子对待,又用孩子的方式纵容她的叔叔孟淮明的电话号码,竟成为初七在无限绝望之中的一座靠山。
“嘟、嘟……你好,哪位?”
孟淮明的接线很快。
孟初七终于彻彻底底的哭了出来。
“叔……!”
李纷纷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大概成了这一件事。
她好歹是终于非常戏剧化的美女救了一次美女。
就像初七当年做得那样,但用“救”这个字来形容她们又并不恰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