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1712门前,敲了三下。
来开门的依然是赵豪。
他神色古怪的看着孟淮明,好似他是什么濒危物种,而屋内弥散出的血腥味,将气氛压至冰点。
孟淮明推开他,这一次赵豪没有用门或者拳头招呼他。
他下巴上冒了胡茬,总体起色不怎么好,却莫名有一种放松。
不像是可能面对一场殊死搏斗的样子,倒是打完麻将后,稀里哗啦洗牌时的惬意。
以及一局结束没有赢钱的怅然。
到底不是亏,赵豪穿着酒店的拖鞋出了酒店,没多久救护车赶来。
他其实没拿他怎么样,就是和他打了一架,或者说,单方面的揍了燕灰一顿。
暴|力是蕴藏在他骨血里的因子,他并不否认。
不过燕灰最后把自己撞晕了过去也是个本事人。
赵豪眼见着该拉走的拉走,该跟上的跟上,也琢磨不出什么滋味。
蹲楼下抽了根烟,闻见一股腻歪的甜香,是街边卖烤红薯的流动摊。
他向来挺喜欢吃这种摊车上卖的小食,便宜还当饱,只是后来吃的少了,城市也整顿一遍,渐也忘掉了它的存在。
赵豪买了三个红薯在路边啃。
离鼎云大酒店不远,来来往往的都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
他蹲了片刻,觉得还没吃饱,想再回头买时,那摊子早就跑没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