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页

燕灰咬住舌尖,借由刺痛来将讲述为续:“我不是一个有趣的人,观点有时偏执而闭塞,有时候还天真的可怕,我们各自构建的理念如果难以磨合,激素消退后,能不剩下怨怼就已经是万幸。”

“我觉得我需要找一个方法。”

他抬眸看向那条输液管,药品里咕噜咕噜冒出一串小气泡。

“我有了一个雏形,但不知能否实施,所以当我知道你有一个长年初恋情人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痛苦,而且庆幸。”

燕灰将上游的视线落回孟淮明的眼中,他郑重道:“这样我就可以有一个理由,让你对我上瘾。”

这种模式其实很有意思。

那姓徐的不合格的医生在得知燕灰的决定后,向来冷冰冰的脸上浮出一丝玩味。

徐医生说:“人都在为自己的渣行为找借口,你这个并不高端。”

“就像丈夫出轨后妻子也出轨一样,在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

“我明白。”燕灰没有丝毫被戳穿的愧疚,“我就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因为这比在文字上的创作要有意思多了,他将小说搬到了现实,张开一张强有力的罗网。

他为孟淮明编排了一册剧本,这剧本只有他能解读。

孟淮明自诩能通过文字了解燕灰,可擅长塑造人物的燕灰何尝不能,他解构着枕边人,用不该放在爱人身上的洞察力把孟淮明推测。

白月光回来了又怎么样?

他想,战胜时间,也唯有时间而已。

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