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饮了酒,饭局到了尾声,在座的都起身碰杯,童水泽也不拖沓,散席后没多久就闪没了影。
江畔的车停的远,末了身边就剩了孟淮明和燕灰。
他走着走着,忽然叹了口气:“好快。”
孟淮明和燕灰都没听清,“什么?”
“就感觉过的挺快。”江畔摘下眼镜别在领口,“一晃这么多年。”
此时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
他们也无深交,可孟淮明记得江畔头破血流的夜晚,手里捏着的那个药袋子。
燕灰记得在昏暗的卧房里,楚鹤那一声信任的呼唤。
——“江?”
楚鹤就是这样,强烈的想要寻求和外界的牵连,他不叫江畔江哥,只单喊一个姓,他说江畔帮他写作文害他挂科,他才不叫他江哥,哥哥是要护着弟弟的,他楚鹤不需要人护着,也能一飞冲天。
从江畔带他踏入这行起,这一喊就是好多年。
江畔有时感慨,幸好楚鹤没有喊他江哥,这孩子对感情的牵绊过深了。
这样不太好,而他也无法承担。
他是他的经纪人,让他去做许多违背意愿的事,教会他屈服和忍让,以及各色的手段。
许多次的绯闻是江畔带头给楚鹤炒起来。
“你只要一点点的亲近,看住镜头在哪里,和他她见个面,吃个饭,互动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这是我需要的?”楚鹤头一次知道这个,还颇为陈恳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