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敢问温央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下午医院开门,排队检查看医生,几人分工也没有很累。
到最后,医生也只是说老年人年纪大了,年轻时候身子亏损太多,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想进一步检查就要去省里的大医院,那里医疗条件也比小县城好。
“不过老太太这情况也不一定坚持到那时候,不如安安稳稳度过这段时间。”
医生低头写药方,随口叫了下一位。
八十年代的医疗水平,加上晋城是个小县城,检查也只是看个基本,什么大病都做不了主。
回去的路上众人心情沉重,倒是一直躺在床上的温老太难得出门感受新鲜空气,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儿子以及三个孙辈说话。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温久山背着人偷偷摸把眼泪开始烧饭。
温老太继续躺着,闭上眼好似又睡了过去。
温路趁长辈都不在,才敢偷摸去问温央到底怎么回事。
黑漆漆的屋里没拉灯,只有外面烧饭小厨房露出的一点火光透过窗子钻进屋里,在一旁叠衣服的温善善也悄悄竖起耳朵等大哥的回答。
冗长的黑暗中,温央哑着嗓子用几句简短的话概括,一下午的忙碌让他忘记这件事,直到刚刚歇下,一幕幕才重新浮现脑海。
葛娟家成分不好,政审这一块卡得死,到哪里都受人冷眼,就连上高中考大学也有问题,这点他知道,但他不在乎,他相信以后的政策肯定会完善。
只是他不知道她异常在乎,祖上的地主身份加上父亲坐牢缘故,她就连出远门拿个介绍信都困难,处处受限制。
她说她想通过他改变,但他家长辈不同意,她几次怂恿都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