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心了,莫要与歹徒多纠缠,我带虹姨先走,你定要紧后跟来,”林瑾还是有些担心,但手臂上那只又紧了几分的手却是容不得他在留下一分。
“今日,就不该来!”虹月的声音不像被吓到打颤的那种,反而更像是严厉的责怪,带着斥怒的威严。
她回头看了眼与歹徒纠缠在一起拼杀的胡洛白,紧皱了眉头,心事重重的心思凝聚在脸上。
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命运如此,怎可逃过。
林瑾与虹月走后,以无几人的阴暗巷子里响起一阵阵刀剑的声音,胡洛白挥起手里的y字型铁兵器,时不时挡一挡朝自己挥来的长剑,除了闪躲便是防御,从不主动进攻。
胡洛白看着这个特别有型的兵器,嘴角抽搐,这兵器怎么跟他虾钳子似的,丑不拉几的,太不拉风了。
“嘿!姑娘,在下就不奉陪到底了,”胡洛白挑嘴一笑,坏坏的,兵器一收一个纵身跃上房檐之上,以极快的速度赶在黑衣人跟上来之前消失不见。
要不是知道蒙面下的人是个熟人,就以他这千年的道行,捏死一个小小的刺客还是不在话下的。
“你说是吧,孙灵云?”
月黑之下,房檐瓦片之上。那手持一柄锋利长剑的黑衣人,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才慢慢拉下蒙在面上的黑色蒙布,露出一张极为精致却带着几分杀气的女人脸来。
女人的嘴角轻轻上挑,冷哼一声,但那提剑有些颤抖的手已然告诉她,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甚至于什么时候暴露的她都不知道,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咬牙切齿。
林瑾上辈子就是被这‘好邻居’孙灵云所杀害的,死了不说,尸首还被扔到了乱葬岗喂狼,这辈子,胡洛白自然不会再让历史重演,要是林瑾在死了,他还怎么在这里混。
胡洛白死死盯着前方的村庄,火势已经大到无可救济了,而放火之人却还在到处厮杀百姓,四处搜寻。
林瑾与虹姨是躲在不远处山上的草丛之中的,逃过这一劫,胡洛白想,往后估计一日不灭凶手,一日就会不得安宁。
孙灵云赶来的时候,当然是有模有样的依然演起戏来,捂着嘴巴红着眼眶盯着被大火吞噬的村子,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呜咽声不断从手掌心内传出来,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半个上身斜靠在林瑾的怀里,抽泣声不断的从林瑾胳膊内传出。
林瑾深呼吸了一遍又一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