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干咳了两声,放下手中的桂花糕,轻轻唤了声“洛白”。
“你终于回来了,”胡洛白抱怨起来,但看到桌子上的桂花糕时,一瞬间满肚子的怨气全都冲的烟消云散了。
“实在抱歉,路上出了点事,耽误了,”林瑾看着悠闲毫无危险意识的胡洛白一把拉起,神色紧张了起来,“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为什么?”胡洛白被林瑾拉的有些站不稳,“哎哎哎~等等,我的桂花糕。”
他把手上抓的桂花糕连忙塞进嘴里,就这样了竟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宿睿明,本就鼓起来的脸颊偏偏还要硬挤出来一个微笑,硬是把双眼皮挤成了单眼皮眯成缝。
“兄台如此慌张,所为何事?”宿睿明站了起来,扬起嘴角笑着说。
林瑾回头看了眼宿睿明后,又多看了眼,刚刚只是大概粗略的看了一眼,这会儿彻底打了个面照。
这人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震慑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过后却又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富贵人家的少爷模样。
他轻笑回应:“这是在下于胡贤弟的私事,还请这位兄台莫过问。”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林瑾和胡洛白不说有多亲,但却已是兄弟之称了,林瑾比胡洛白要年长,但事实却是胡洛白在听闻林瑾的年纪时候才随口报了一个比林瑾小一岁的岁数的,要不然总不能让他告诉林瑾说。
其实他已经活了千年了,千年之前他是只小龙虾吧,想想林瑾听后的表情都觉得惊悚好吧。
宿睿明也不尴尬,两侧发髻随着手中的摇摆不定的折扇而飘动着,直到看见胡洛白和林瑾二人上了楼进了客房时才淡定的坐了下来。
只是嘴角却似有似无的往上勾了勾,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来。
胡洛白和林瑾刚上楼不久,客栈内忽然闯进来一批人。
“让开让开,让开让开。”
大嗓门的声音吸引了店内所有百姓们的注意力,但更为让他们忍不住去看的其实是这些穿着侍卫服饰,个个腰间都还佩戴着一柄宝剑的官兵们。
带头的官兵手里拿着张白色纸张,他抖了抖摊开在再坐的百姓面前,“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