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说完就没动静了。

祁岩却剧烈喘息着,久久不能平复。

那梦根本就不是一个模模糊糊看不清的朦胧景象。

甚至纵使他此时清醒了过来,他也能清晰的记起梦境中方云的每一丝神态和轻吟。

以及那被润湿了,几近透明的衣物之下,瘦削却有力的身躯,雪白的皮肉被细细的绳线束缚着。

那姿态,仿佛脆弱到了极致,不再如往日一般是祁岩小心翼翼巴结讨好,奢求着能来多看看自己的方哥哥。

而是渴求着祁岩能去亲近自己,甚至上赶着送过来的样子。

是方哥哥从不曾对他显露出过的姿态。

甚至于现下想起来,都让祁岩激动到战栗,渴望到疼痛,仿佛这才是他极度希望着的事情。

祁岩轻轻哆嗦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垂眸看去,心中颤抖道:我怎的……居然在这么幻想着方哥哥……我居然还存了这般的心思……

往日里他对方云的情感,看见方云对着自己笑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心悸,仿佛在此时都有了答案。

原来除去向往憧憬和感激,以及亲情之外,剩下的那些多余却不知为何的感情,竟都落于了此处。

只是纵使没什么人教导过他,他也是懂得人伦的。

虽说修仙之人更为不拘泥于常理,但到底也多少延承了一些世俗观念,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生出了不该有的绮念,还是有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的。

更何况若是叫方哥哥察觉了此事,知道了他在日夜幻想着自己,方哥哥会怎么想呢……

怕是会厌恶至极,以后都不愿再见到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