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来的时候,又顺手将浩渊宗山巅的石碑一掌劈碎。
此时宗门中本就因在尝试安抚妖兽们而乱作一团,他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缺德事,根本防不胜防。
掌门人怒极,立刻带着亲信出面。
却不成想祁岩根本不打算迎战,骑到了以往看守禁地的镇山兽脖子上,便让对方带着自己冲了出去。
砸人先祖祠堂比打人脸还不能接受,掌门人却怒而连夜追了二百多里地都没追上。
——镇山兽虽然慵懒的在禁地里团了许多年,但到底年龄比掌门人都大上不少,不可能跑不过掌门人。
祁岩待到靠近了云尘派,却又停住了脚步。
掌门人隔空一掌拍来,镇山兽侧身躲过,祁岩便朗声问道:“掌门人连夜追我一个晚辈不放,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这是何意?掌门人如此没有德行的吗?”
掌门人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倒打一耙,心中更怒,骂道:“祁岩你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早年你先杀我血亲,我已不愿再计较,但你今日为何又来毁我先祖祠堂,再杀我血亲!我两名外孙皆死于你之手,你又毁我先祖祠堂,我与你不共戴天!”
有此变故,下方宗门中已经有所察觉,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却又默不作声的当做没发现什么,谁也未出手相助。
“掌门好不要脸!”祁岩回他道,“当年你长孙死时,我被你追杀自顾不暇,如何有能力再杀你长孙?况且你次孙当时就在旁边,你如何没看出他心口中的那颗心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空口白牙陷我清白,好大的脸!”
当年之事,掌门人确实知道并非祁岩做下,而很可能与苏木有关。
但那又如何?他已经失去了一名外孙,不能再因此事失去另外一名。毕竟那就是他唯一的血亲了。
以往他强压风声,可此时旧事重提,怕是丢人是真的要丢出门派了。
“至于今日,分明是你次孙修炼邪术而死,掌门人竟瞎了眼看不见他修炼邪术后的异状,又来说是我杀的!纵使掌门次孙确实是为外人所杀,那也该去揪出凶手,而不是看都不看就推到我身上来!”
祁岩说的有理有据信誓旦旦,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掌门人便知道果然和他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