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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马上立起来:“谁干的?”她用眼睛一扫,将目光落到偷笑的胡晓蛮身上:“那是给下地干活人做的,早上不是吃了一个鸡蛋吗?”

“娘,我肚子怀的可是您孙子,他就是想吃,非常想。不然春江回来了我让他去我娘家要两只老母鸡陪你给您”

“胡闹!以后不要这样了。下地干活的人很辛苦,我们在家的要知道心疼人”

“娘我知错了,以后会多干活”胡晓蛮忙道歉。

冯氏看向冰兰:“下午你和凤兰跟着去地里,你爷爷说这几天播种。大伙儿都很累,想办法弄点肉吃”这丫头记仇,从上次挨打后,再也没有弄过一次猎物。

“我会尽力,毕竟东西都在前几年弄绝了”冰兰道。

冰兰说的是实话,前几年为了保护地里的庄稼和满足自己的口福,大家都想办法打。结果就是附近的野兔和山鸡快绝种了。想要野味只能进山,进林子。

到里面就要本事,而且风险大,很少有人愿意进去。大多是秋后结伴进山弄东西。冯氏既然说了,冰兰决定弄几条鱼回来,这种事不用她,永强和永星就能办。

他们村周围,小河水塘,沟洼都能看到鱼。他们最喜欢用小青蛙钓大黑鱼,一钓一个准。只是黑鱼力气很大,一般都会夺钩跑了。

永强和永星都被拉下水过,为此冰兰只好将内功心法交给他们。两个人经过一年的练习都过了一层,力气也大了。现在钓黑鱼应该没问题。

下午跟着大人出去,冰兰兜里装了几枚自己做的钩子。钓黑鱼根本不需要什么多好的鱼钩,买一包做被上鞋的针就能搞定。上火烧红,用钳子一弯就可以。

大黑马每次见到冰兰都很亲热,用大脑袋亲近她,用冰凉的鼻头碰触她。冰兰抚摸着它的头:“让你天天干活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不救你会不会早点解脱”大黑马那双大黑眼变得好像很温情,依旧用头蹭着冰兰的双手。

高家基本上一天一块地,永强已经非常熟练地平垄了,永星牵着大黑马与后面扶犁的高春喜搭配着犁沟,冰兰和凤兰在后面播种。其余的后面平沟压地,没看到高寿昌,据说是看秧苗了,估计这几天要插秧。

大黑马是最辛苦的,犁完一亩地就要解开缰绳让它去沟边喝水休息阵子。等到犁完最后一块大人还要扫尾。冰兰开始拴鱼线,这时候永星很自觉地去找结实的木棍,永强去抓小青蛙。

大片的草洼子就是黑鱼的天下,黑鱼肉质肥美劲道,人们想抓却是很难抓到。它的表皮被一层坚硬的细鳞覆盖,上面还有一层粘滑的保护膜。身体细长圆桶型,抓到手很快就会滑出。

草洼子又没办法用网,最好的方法就是钓。像冰兰他们,一下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