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应到安泽南的目光,黑影微一停顿。
于是安泽南看到一张干枯,紫筋密布的脸。
那脸上两对枯黄的眼珠和安泽南对视了一眼后,它跃下围墙消失不见。
那绝对不是一张活人的脸!
安泽南心道,身后响起脚步声,然后一片吸气声中,有人大叫“报警”。
自然警是报不成,因为龚倩三人随后便到。出示了证件后,博物馆的馆长勿勿赶来,龚倩和他到一边说话,安泽南却走回地上那片血泊旁。
地上躺着的人明显是馆中的工作人员,这年近中年的男人脸上出现一道斜劈而下的刀痕。刀势入肉三分,差些把他整个脑袋都剖开两边,由此可见刀势何其惨烈,当中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死者的前方是一副黑色棺木,棺木四周架设着日本阴阳道的镇邪结界咒文。
棺椁的表面四分五裂,断裂处平滑如镜,似是被利物从里面切开,再震散。
再看棺椁之中,除了一个人形的卧迹,以及一些日本风格的陪葬品外,便再无它物。
安泽南知道,棺椁的主人刚刚已经逃逸。
“小白,有没感应到什么?”
那边厢,龚倩和馆长谈话完毕,走了回来。
显然接下来的工作已经交给特事处处理,博物馆中包括馆长在内的一众工作人员三两下走了个干净。
听龚倩问起,白兰老实摇头,并躲到大小姐身后。反倒是唐柯第一次接触死人,却毫无惧意,反而学安泽南认真观察着现场。凿齿绕着棺木转了圈后,似感无趣,踱到墙角趴下假寐。
“馆长怎么说。”安泽南走到龚倩身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