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实实的,她回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
种了一院子梅花,等开的时候都他妈入冬了,那你就他妈等到入宫,你怎么学我说话… …
哦,应该恰好是詔阳帝跟她说过两天要微服私访。
郝大福开口刚想说话,突然猛地身子往后一仰,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水淹上来的窒息感又来了,她像五官皆被封锁一样,靠在椅背上缓了又缓。
“你怎么了!”兰妃把瓜子一扔,赶紧跑过来看,手忙脚乱地又不知道干嘛,只能拼命喊“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儿… …后,后遗症。”
郝大福平静下来,大口喘着气,颇有一种劫后余生以及人间不值得的自相矛盾之感。
“但是这种情况,我的兰妃姐姐,你应该去请太医,而不是只在我耳边哔哔。”
兰妃努努嘴,“你不是没事儿么,下回吧。”
郝大福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红抹胸丝绸长裙,外面套一个薄纱防晒服。她脑里又闪过姜西帘那笑得天花乱坠的漂亮脸蛋。
该干活了。
“姐姐,天太热,我先行告退了。”
兰妃还想留她,有些发懵道,“怎么今日不跟我斗嘴了?”
郝大福走到树下,叉着腰乱走,像等待猎物一样等着詔阳帝到来,但这个等待得自然从容,于是她背对猎物,往里面又走了走。
太阳照得郝大福眼花,但耳朵却不聋,郝大福听见了响亮的打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