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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

沈婉摇了摇头。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两条路。

第一条,暗戳戳的跑出去检举。永安郡主现在可是朝廷的要犯啊,她但凡豁出去一点,不说别的,光是这朝廷的赏银就少不了了。

可前提是,她得有命花啊!

郡主身后站着的可是镇国公府,往大点说,那就是皇后娘娘和太子一派。原书里最后太子确实倒台了,但那也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她要真的去举报了,首先自己良心上就过不去,毕竟直觉告诉她,郡主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她是真的有苦衷;其次,等案子水落石出后,这赵家有事还好,这要是没事,那她这个检举人就首当其冲了,别说太子和皇后娘娘了,光是一个三皇子就能动动手指捏死她。

这第二条路嘛,就是帮着郡主。可这知情不报,窝藏逃犯,本就是大罪,万一最后不能伸冤,那她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往前一步是悬崖,往后一步是深渊。

从郡主躲进来的那一刻起,沈婉就已经没得选了,既然伸头缩头都有可能死,那她至少先做好自己该做的。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是赵家犯了事情,整个镇国公府都被封起来了,进出不得。包括甘肃和家犯了事情,押解回京的路上,永安郡主越狱的事情也跟着传了出来,如今,京城的各大要塞都被官兵占领了,一个一个的排查。

这些官兵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抓起人来蛮横无理,但凡是看到与永安郡主年龄相仿的,不管是不是本人,都一律抓起来审问。

小莲抓药回来就告诉了她,说不只是审问了,相貌有一丁点相似的都抓到衙门去了,挨个的审讯,别说是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里有几个人了,就连家里七十岁的老母叫什么名字,隔壁家的母猪有多少斤了,产了多少只小猪都得问清楚,说清楚了才可以走人,说不清楚的,大牢伺候!

听的沈婉连连乍舌。

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这么缺心眼?

这特喵的到底是抓人呢还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某个缺心眼的人此时正带着一帮人停靠在画船上喝花酒,衙门的人几乎是哭丧着脸求到了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