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在前面又跑又跳,模样有些滑稽。他也大声喊道:“走了走了!天真,磨蹭什么呢!”
他们回到了当年吴邪和小哥走过的雪山山脊上。
黄昏中,吴邪又看到了熟悉的景象:雪山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种温暖与冰冷完全无缝衔接的感觉。
许多年前,他还是个菜鸟的时候,跟着来云顶天宫那次,闷油瓶就在同样的夕阳下,对着远处的雪山膜拜,像是孤独的神祇。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跪下来,而是淡淡地看着,夕阳照在他的脸上。同样的,如今,吴邪不会再像当年一样,觉得他的心中是一个自己无从触及的世界。
这一次毕竟是跟团游,他们没有再朝深处走,去那些游人罕至的雪山。看那个导游的模样,本来就对他们三个大男人加两个小屁孩的组合十分头疼了。
吴邪在回程的时候,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膛。
远处的雪线在他的视野里模糊成耀眼的白色,他的手脚发软,不受自己控制,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回到山下。
天色已经黑了,山脚下来往的游人在他眼里变成一团团黑色的影子。吴邪脑袋发晕,脚步虚浮,吴舟舟都看出了他的异常,担心地问:“爸爸,你怎么了?”
吴邪一晃神的功夫,一团娇小的黑色影子朝他扑了过来。虞唱晚身上好闻的甜香气息一瞬间占据了他的鼻腔,让他的心倏地安定下来。
吴邪看着小姑娘在自己怀中抬起头来,努力踮脚亲了亲他的脸,柔软微凉的唇擦过他有些僵的双颊:“小狗勾,你回来啦,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