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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铜镜前整理自己的仪容,恢复了淡然清冷的表情,补补唇妆。

却又在回想那日的情景,折彦的那些反应,令她回味无穷。叶婉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起来,心情舒畅。

银朱一直守在门外,有些担心夫人,想起前几日的冲突还心悸不已。

当日银朱听到那几声清脆的巴掌声被吓得不轻,她怕夫人吃亏,想着要冲进去护着夫人。

却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院子里的张大山制止,她很着急,却被张大山拦住,说要遵从夫人命令,什么时候叫人,什么时候进屋,万不能自作主张。

银朱只好着急的等待。她自小就是孤儿,在叶婉清身边从小丫鬟做起,可以说是和叶婉清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深厚。虽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却真心爱护和疼惜着叶婉清,说句僭越的话,银朱早已将她当作妹妹。

听见那巴掌声过后许久,银朱才听见里面出声叫她进去。她担心的夫人,毫发无伤,转头却见老爷,右颊红肿,双眼湿润,委屈巴巴???

夫妻二人还深情对望,气氛,似乎不错?不得不说,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心中却又充满疑惑:这是夫妻间的事,果然只有夫妻们自己才懂。

“银朱,进来吧。”叶婉清见铜镜里自己的头发有些凌乱,可她又不太会整理,只好出声叫银朱进来帮忙。

银朱的思绪被打断,听见夫人的吩咐她便打开门进去,见夫人在补妆,便上前接过胭脂。

正补着妆面,咦?发簪,发簪都斜了,还有散落在脖颈的发丝···这是怎么了?可见夫人面无异色,算了,重新帮夫人整理好就是,银朱熟练的打理起来。

这边,吏科衙门。

吏科都给事中蒋大人正在发表新人入职讲话,只见他滔滔不绝,唾沫星子横飞,左手里抱着一个紫砂壶,讲几句喝一口,补充自己的口水,右手也不闲着,又是握拳又是指指点点,做足领导人讲话的气派。

萧折彦亲眼目睹那些唾沫飞溅到一旁左给事中李大人的脸上,但当事人面无表情,看来已经习以为常。

都给事中蒋大人长着一个圆圆的肉乎乎的大酒糟鼻子,鼻头通红还毛孔粗大。对了,他的鼻毛长而浓密且早已伸出鼻孔,微风吹过,萧折彦感觉那俩蹙黑乎乎的鼻毛在朝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