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月也沉默了, 顿了顿,她小声道:“皇上,臣妾不舒服。”
“可不是不舒服?”晏昭冷笑一下, “表姐为云临颛忧思成疾,还在风口吹了一个下午, 如此荒唐,何人能不生病?!”
“……”
这、这让她怎么开口啊……她说得不舒服, 如今可不是病痛……
“不是出恭么?还不走?”晏昭黑下脸。
“皇上……臣妾是女子的那种不舒服, 就是那种……”每说一个字,云浮月都觉得无比艰难,再看表弟一脸茫然, 她就感到头更疼了。
“到底是什么!”晏昭已经面露不耐之色, 他冷哼一声, “表姐说起话来, 还是那般吞吞吐吐, 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在大梁,月事亦有污秽之意,可不就是不太能登上台面的事情么……这让她怎么开口?而且,表弟好歹也十六了, 居然暗示到这个程度还能不解其意?
罢了,再往清楚里说说!
“女子每个月,是有那么几日身体不便的,称为……月信。”云浮月一脸戚戚然,她硬着头皮道:“臣妾是月事来了, 需要桃红帮忙……”
晏昭自幼离母,更没什么姐妹,虽然云浮月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但是他还是不明白。
不过,他看到如今的云浮月一脸羞赧,终是冷哼一声,出去唤了桃红进来。
待一切收拾妥当,晏昭又重新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
看到这一幕,云浮月有些惶恐,“不必了表弟、我、我还是自己来!”
“躺着。”晏昭无情开口,声音傲慢得让人不敢拒绝。
这语气……知道的人知道是在喂药,不知道的还以为赐了鹤顶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