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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这么想着,微微笑了笑,他的眼神痴迷地看向云浮月,然后缓缓伸出手去,想好好触碰一下近在咫尺的少女。

但是很快,他又缩回了手。

让她睡吧,已经真的很晚了。

第二日晨起便没见晏昭,云浮月看着金銮殿的方向,叹了口气。

桃红看出她心情不好,便赶紧道:“娘娘,其实奴婢也觉得不是皇上做的……还有,皇上多半看出您骗他了,他都没生气呢,皇上对您多好呀。”

听到这话,云浮月覆下眼睑微叹,自言自语一般轻声低喃,“是啊,庭欢他……对我是很好。”

若是不好,怎么可能小心翼翼,连声音里都带着央求呢?想到那一刻,云浮月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针扎一般疼痛。

“是啊娘娘,所以,您就别生皇上的气了,您看皇上昨天站在雨里等您那么长时间,居然都没生气,奴婢看得出来,皇上是真把娘娘放在心尖儿上呢。”

是啊,那个傻子……想到昨晚,云浮月别过头去,懊恼道:“真是个傻子,都让你给他送衣服和伞了,却还不赶紧回去……”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云浮月又重新绽放了一个笑容,“看他昨天说得,或许真的是别人做的,但愿这一次,真的是我错怪了表弟。”

听到这话,桃红笃定地点头,“一定是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面就进来了一个小太监,“娘娘,马车备好了。”

“好。”云浮月说着站起身来,尽管现在她不怎么怀疑表弟了,但是弟弟伤势很重,她得照料几日。

梁宫离旧云府并不太远,弟弟还住在那里,并未因云清远叛乱而搬出。其实云府规格豪华,有僭越之势,定然是皇权权杖上的一根刺……云浮月心中暗暗决定,等弟弟病好了,就另给他僻一块府邸,她不能让表弟为难,也不能让弟弟和父亲一样,以乱权外戚身份记于史书。

她胡思乱想着,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云府。

从这个门走出去已经将近一年了,再次看到玄底金色的“云府”,云浮月直觉得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