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感人肺腑的父女之情。”凤穆低着头,也不看初烟,只是专注地摩挲着桌上那掉了漆的锦盒,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是喜还是怒,“东羽,去将人带上来。”
东羽双手抱拳,应了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在等着东羽将右护法带上来的时间里,凤穆只顾着把玩着手中的锦盒,仿佛那锦盒比右护法背叛他这事还要来得重要,整间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初烟低声地啜泣声。
没过多久,东羽便带着右护法进来了。
那右护法不过短短几日,便苍老了许多,佝偻着身子,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黑气,不过身上倒是没有多少伤口,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
他走在东羽的前面,虽然步子有些慢,但态度从容,瞧得出几分曾经身居高位的气度,长得与初烟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
初烟扭头见着右护法走了进来,站起身来,提起衣摆便哭喊着“爹爹”,飞扑到右护法身上。
右护法瞧见初烟,倒也露出了几分慈爱,笑着张开手,抱住了自己的女儿,一时之间到有几分父女久别重逢的温馨之感。
只不过,很快右护法便发现了不对劲,那初烟的头发有几分凌乱。浓郁的鲜血味让她很快发现了初烟被杯子嗑伤的后脑勺。
他抱着初烟,目光紧紧地锁住坐在那儿的凤穆,问道,“不知尊上可知道,小女头上的伤口是如何得来的?”语气颇有几分傲慢,显然是不将凤穆放在眼里。
凤穆没有看向右护法,只是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慵懒,道,“老师没有想错,确实是本尊。”
“凤穆小儿。”右护法的左手环抱着初烟,右手凝成一个光球,轻柔地为初烟治疗着后脑上的伤口,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凤穆,“老夫自问待你待你不薄,授你法术,引你入宫,助你得到无上的魔尊之位,你不知感恩也救罢了,为何要如此伤害我儿初烟?”
“感恩?”凤穆嗤笑一声,抬头看向右护法,“若我不知感恩,早在你为祸魔界之时救该杀了你。”
右护法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似乎是施法施得有些吃力,他艰难地说道,“纵是老夫背叛了你,初烟何其无辜,她钦慕你多年,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此毒手?”
“本尊原本没打算动她。”凤穆靠在椅子上,一只腿屈起,另一只腿随意地放在地上,手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道,“要怪,就怪她提了不该提的人。”说完,他突然坐直,挥手打出一道火球,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那火球在右护法跟前便被一道光幕给拦了下来,右护法苍白着脸,收起了为初烟疗伤的手,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右护法趁着疗伤的机会,将自己的法力输给了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