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东羽,眼睛看了看初烟有些发红的手腕,冲着明芝道:“你要怪便怪我,是我要放她出来的。”
明芝笑了,眼尾上挑,语气中颇为讽刺,“你私藏囚犯,倒还有理了不成,要不要与我一同去找尊上说道说道?”
东羽看向明芝,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初烟倒先哭哭啼啼地冲明芝道:“你有什么冲我来便是,你我与尊上一同长大,东羽哥哥又有什么错处,不过是怜我孤苦无依,你却非要让他在尊上面前失了心才甘心不成?”
这初烟说话说一半藏一半,他们与凤穆一同长大,情分不比旁人,她已注定是个死局,若东羽又失了凤穆的心,得利的便只剩下明芝一人。
明芝瞪了初烟一眼,“你给我闭嘴,这儿有你这个阶下囚说话的地方吗?”
东羽缓了缓语气,冲明芝说道:“明芝,你是知道的,我确实曾经喜欢过初烟,但也已经早已经认清楚自己的心了,如今将她从右护法府放出来,也不过是想要偿还当年危难之际,她的赠药之恩。”
“你想要偿还恩情,便可以将尊上置之不顾?”明芝是凤穆的死忠,见不得东羽为了报恩便私底下依着权利之便就将曾经刺杀过凤穆的初烟给放了出来,“她的赠药之恩,便抵不上尊上的栽培提拔之恩了?”
东羽张了张口,却突然想起来前日他去探望初烟,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终是不忍心,咬了咬牙道:“她不过就是想去祭拜她的父亲,我会守着她,到时将她押回来,再向尊上请罪。”
似乎是为了配合东羽,初烟的啜泣声更大了,还柔柔弱弱地瞥了明芝一眼,仿佛明芝是什么铁石心肠的小人一般。
明芝被初烟这么一瞥,顿时觉得自己心中的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拿起鞭子便要往初烟身上抽去,却被东羽给挡了下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东羽手臂上的伤口,道:“你竟然在替她挡鞭子?”
东羽毫不在意地将手给放了下来,一脸沉着,“若你被伤,我也会替你挡着。”
明芝用颤抖的手指着东羽与初烟,浑像指着一对奸夫□□,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张口去骂。
倒是晏清,终于看不下去了,鼓着掌走了过来,道:“没想到啊,时隔几月,竟然又让我瞧着了一回好戏。”她径直地走了过去,没有丢给那一板一眼对着她行礼的东羽一个眼神,只是冲着明芝笑了笑,又将她挡在了身后,“两个欺负一个,你们也不嫌害臊。”
明芝冷哼一声,嘴硬道,“你哪里看出来他们两个欺负我一个了,明明是我还打伤了他们。”
晏清回头看了明芝一眼,明芝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了。
“按理来说,你们这复杂的三角关系,我确实不好多言,”晏清道,“只是明芝一直与我关系好,我便不大能见得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