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臻是真的心里苦。他是从头到尾唯一一个不想当皇帝的。硬他妈给拉来龙椅上坐着,还必须得好好干。金猪本猪真的想立即去死,但他舍不得他这些年存下来的私房钱。
那么困扰他的问题就又多了一个:早知道我会当皇帝,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地存钱!!!!
又是一年隆冬,皇城大雪不止。
两个小崽子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半点不怕冷似的你追我打。两个嚒嚒看见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活,撑着伞去追。
却被一人先追上了。
两个小崽子看见来人,登时弱声弱气焉儿了:“父王。”
李恪言笑着抱起一个,右手牵了一个,来到院前梅树下。容许正背对着倒腾什么东西,听见步声转过头来,手中的雪人已经堆了一半。
而那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放下崽子,伸手解了外袍披在她身上,笑声问:“不冷么。”
容许没回答他,只是指着石桌上那个丑兮兮的半截雪人说:“瞧见没,捏的你。”
言:“…………”
两个崽子又拉着容许的衣角怯生生叫母亲。容许白了他们俩一眼,“没事儿别老跟你爹呆一块儿,这才多大就娇弱不能自理了。学学你妈,有点出息成不成。”
李恪言将儿子交给下人,站到了容某人身旁,很从容淡定地伸手拉了一下头上的树枝——
一堆积雪从容落下,砸了他们俩一个顶秃。
……
房中,李恪言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看着容某人连打喷嚏,皮笑肉不笑,轻声问:“哪个娇弱?”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