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季舒一听也很是生气,瞬间想到什么似的扫了季东礼一家。
“这就要问我的好堂哥了。”季沛霖看向季沛云,白氏也恨恨的盯着季沛云,“沛云,我们沛霖是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害他,你明知他身子不好,不比常人……”
“你胡说!”高氏一看牵扯到了自己儿子,下意识护短,但被季东礼喝止了,季东礼面沉如墨,“沛云,你说。”
季沛云强装镇定,“你这是诬赖,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
白氏既然发现,自然有证据。季沛霖朝边上示意,一会就有个小厮被叫进来。原来季沛云和他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时,喝高了就说了这事,还说要不是季沛霖醒来,那官职连带侯府肯定都是自己的了。这些话都被上菜的小厮听到了。
季沛云还在嘴硬,只是紧紧握起的拳头泄露了心思,“说不定是他们串通一气陷害我,四叔公你可要明辨是非。”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季东礼看季沛云的表现就知道八成就是他了,可这种时候当然要为自己儿子说话,“四叔,沛云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白氏一听继续哭季东升,哭的季东礼都臊了脸皮,季舒额角抽痛。季沛霖倒是淡淡的,手放在白氏后背抚气,“母亲别恼,想必四叔公会主持公道的。”
这边高氏也开始囔囔了,“大嫂,你们可别血口喷人啊,就凭个下人就要定我们沛云的罪,我不服!难道是沛霖升官了,你就觉得我们好欺负了,真是冤枉啊--”
“好了,都别哭了!”季舒突然高声,“是不是沛云我们心里都有数,只是毕竟你们都是兄弟,这样,我做主,打他二十大板,沛霖你看怎么样?”季舒无奈的看着季沛霖,希望他大事化了。
白氏不甘心,自己的孩子都快被人害死了,却只有二十大板,正要说话就被季沛霖按住了,“既如此,就听叔公的。”
季沛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季舒会和稀泥,毕竟自己还好好的坐在这里,他肯定不希望闹大了传出去。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他记得侯府受的委屈。
高氏一听差点晕过去,季东礼面色也不好看。只是季舒下了决心,一定要给季沛云点教训。
等打完,季沛云早已痛晕过去。高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叫人抬季沛云回去,季东礼也铁青着一张脸甩袖走了。
白氏只觉得痛快,季沛霖还是看不出什么。季舒看着众人神情,明白以后两家是真的撕破脸了。
季舒心里隐隐后悔,是不是自己当初同意过继的做法错了?只是后悔终究于事无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