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沛霖一听越发心惊,匆匆就往外走。
进了正厅,只见文琴正来回走动,面上一派焦急。文琴一看见季沛霖眼神就变了,一下跪地,眼泪自腮边落下,“求少爷救救少夫人吧!”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翠玉她们都不由惊呼出声,季沛霖却有种自己的担心终于发生的感觉,一下子心火大起,面上还强装镇定,“你先起来,好生回话。”
文琴这才起身,哭嗓出声,“昨日少夫人她身子有些不适,张嬷嬷说请大夫来瞧瞧,可是递话到老夫人那,老夫人却说这时节请大夫不吉利,让夫人缓缓,先煎些药服用。可是少夫人吃了药却仍不见好,今日人越发难受了,都不能起身了,胡妈妈又去请示老夫人,可院里的人说老夫人在忙,让我们等等,眼瞧着夫人都昏迷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回来---”
季培霖从文琴讲第一句话心里就像被拳头捏住一样,整个人闷得透不过气,涩涩开口,“那姐夫呢?他也不准请大夫?”
文琴哭着摇了摇头,“世子前几日奉命出去了,至今还未回来。老夫人院里的下人狗眼看人低--”
话还未说完季沛霖就一拳砸在桌上,手背青筋暴起。文琴话中流露出的李家对季如珍的轻视,人病着却连请个大夫都要请示婆婆,还要顾忌那些荒谬的规矩,季如珍在李家到底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季沛霖越想越心惊,猛地站起身来,“翠玉,你去点些家丁,我们即刻就去江阴侯府。”
说完大迈步往外走,翠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福了一身就去找人了,文琴也抹着泪跟在身后。
江阴侯府,主院。
如今的当家主母苟氏刚忙完事正听心腹杨嬷嬷传话,“夫人,少夫人像越发不好了,您看是不是还是要请大夫来瞧一瞧?”
苟氏眉心蹙起面露不耐,“昨日不是还不严重,还没好?这马上过年了,她能不能让我清静些,真是个不争气的。”
一提起季如珍,苟氏就想起她和李由检至今没有子嗣,内心嫌弃不已。若说前两年还装装样子,这两年苟氏对季如珍的不满已经是明晃晃的了。所以连带着下人们都跟着轻视季如珍。
“可是。若是世子知道了--”杨嬷嬷犹豫着开口。
一想起自己那个儿子,苟氏也是头疼,当初自己都说这桩婚事要不算了,他倒好硬是要娶,这些年不止一次为他那个媳妇跟自己争吵,若是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