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爷,我们家老爷呢,平生只有两个爱好,一是喝酒,二是吃肉。先前夫人管着不许贪多,老爷是难受的不行。可夫人走后,老爷倒也不怎么贪杯了。”
季沛霖语带好奇,“原来我还有个师母?”
童妈妈择菜的动作一顿,惋惜道,“是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府中都知道,当年夫人不知为何和老爷大吵了一架,说完就收拾包袱走人了,竟再也没回来过,都有两三年了吧。”
”这之后老爷就嫌府里人多吵闹,打发了好些人,最后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了”。
季沛霖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觉得这府里冷清,原来是女主人走了。
季沛霖想着这大过年的,韩文山却是孤零零一人,不禁有些同情,这般想着季沛霖心念一转,有个想法蹦出来。
等季沛霖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韩文山和刘晏正在下棋。韩文山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刘晏倒是有些散漫,指尖不住点着桌面。
季沛霖正纠结要不要打扰他们,刘晏眼风一扫瞧见了,声音和煦,“沛霖来了”。
正这时,韩文山放下棋子,有几分伤感,“我认输,真是不如你了啊。”
季沛霖对围棋没有多少见解,看棋盘也看不出什么,只能笑着转移话题,“可以用饭了。”
等到了堂屋,菜色都已上桌,三人相对落座。韩文山看着热热闹闹,心里失落顿扫一空,扭头对赵叔说,“酒呢?怎么不上酒?今日难得,也该痛快喝一场。”
赵叔本不想让韩文山喝酒,可看他今日高兴,也不愿拂了他的兴致。酒上来后自有人替三人满上。
韩文山看季沛霖酒杯不动,笑着劝酒,“沛霖可是不会饮酒?男子汉大丈夫,不会饮酒可不行。”刘晏也淡淡扫了季沛霖一眼,似乎也意外季沛霖不会喝酒。
季沛霖被他们看的胆气也上来了,不就是喝酒。季沛霖英勇就义般喝了一大口,但入喉只觉得是淡淡的酒味,倒更像水一些。
难怪童妈妈说韩文山能喝一坛子,这酒根本没多少度数,也是,只怕这时很难有纯度高的酒。季沛霖心想。
酒过三巡,童妈妈又上了个炖盅上来,笑着解释,“这是季公子让老身做的一道菜,说老爷定是喜欢。这菜颇费功夫,所以现在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