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今日讲了这么久,要不明日再写?”
韩文山才不看她,眼睛看向别处,想着自己可不能心软,心里连忙多念了几遍“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季沛霖看韩文山无动于衷,磨磨蹭蹭的开始动笔。
今日韩文山不仅出了道策论题,还有试帖诗。季沛霖一看顿觉头大,策论题勉勉强强还答完了,可作诗,季沛霖是更加不擅长,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最后季沛霖写完的时候根本不敢看韩文山的脸色,其实韩文山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昨日也试过底了,可拿过一看却意外发现季沛霖策论答得比昨日好多了。
正要开口夸赞几句,就看到了季沛霖写的诗。韩文山脸一下子黑了,这写的什么玩意?
季沛霖偷偷瞄了一眼便知要遭,小声开口,“老师,勿动气,动气伤身”。
韩文山揉了揉额角,忍了忍沉声道,“看来我之前的想法错了,比起作诗,你的策论都算好的了”。说完招手季沛霖到近前,细细与她讲了今日的题目。
“说起来你这笔字也该好好练练,”韩文山说完从架子上找出本字帖,“就从今日起罢,先临帖。”
听了韩文山的讲解,季沛霖深知若是自己再不努力,只怕两月之后也只是一场空,所以也不偷懒了,乖乖照做。
季沛霖来时日头正盛,等回府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一回到自己屋子,季沛霖就直奔窗边的锦榻,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
“少爷怎么了?”翠玉看季沛霖趴在小几上,满脸写着疲累。
“习了一下午帖,我手腕疼得厉害。”季沛霖不由叫苦。努力这种事,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真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翠玉听了立马上前替季沛霖按手,眼底闪过担忧,“读书的事奴婢也不懂,眼瞧着少爷日益康健,可别再累坏了身子。”
季沛霖被翠玉一按觉得放松多了,屋里又燃着暖香,季沛霖不由得晕晕欲睡,“如今也只能熬着。对了,翠玉,今日府中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