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沛霖看着他们,只觉得自己不再是刚才孤零零一人,心里暖的不行,眉眼柔和,“谢谢刘大哥和明诚兄,你们待我好,我都记得的。”
不久来了个人说张明飞在找张明诚,张明诚就去了。终于有机会,季沛霖赶紧问刘裕刘晏的事,刘裕先是面色古怪,然后恍然大悟,“你说他啊,没错,他是我家中兄长,因为陛下常有些秘密差事给他,所以他不常在人前走动,许多人都不太清楚,我一时都没想到。”
季沛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也放松下来,“我就觉得,师兄那做派风姿,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师兄?”刘裕像是吃惊的不行,片刻转过弯来,“你也是文山居士的弟子?”说完刘裕不住的打量季沛霖,啧啧称奇,“沛霖啊,看不出来嘛。”
季沛霖叫他看的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刘裕也没再纠缠此事,只是不时发笑,让季沛霖感觉毛毛的。
“沛霖,听说那日在镇国公府你是好好出了回风头,可惜我有事没看见。今日我来还听有人在说呢。”元振在案前调侃。
季沛霖苦笑,“元大哥快别说了,若非被逼,谁愿意这样?”这下自己和吴国公府是结了梁子了,但季沛霖不后悔,反倒更加坚定了季沛霖往上的心,总有一日不必为人俎上鱼肉。
元振本也就是和季沛霖开玩笑,见此也收了笑,歉声道,“是为兄不是了,沛霖莫怪。”然后自然的提起另一个话题,“光禄寺整改也弄的差不多了,今年天旱,淮水水灾应该也不会太严重,我们可以稍稍清闲些。”
提起公务,季沛霖也谨慎起来,“虽如此说,但水灾一事终是朝廷心病,不根治不得安宁。”
元振哼了一声,低声快速说,“我们做了那么多部署,可到了朝会上,大家吵来吵去,看着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没劲透了。”
季沛霖知道元振也不过是发发牢骚,但也提醒了他句说话谨慎为好。待季沛霖问道还有多久才能结果,元振也是烦得不行,揉了揉额角,“我看总还要炒个十天半个月,幸亏今年水灾不太可能严重了。”
这是朝会上的事,季沛霖也干预不了,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写出来讨论。
可过了十几天,大臣们还没达成一致意见。章尚书说国库不宽裕,鲁国公说此事太过冒进,也有大人同意,但大家吵来吵去没个结果。
眼瞧着天一日日热起来,淮河一带旱情越来越严重,大家渐渐也不提这事了,转而商议如何应对旱情的事。
眼瞧着李右年和元振又为了这事忙碌,季沛霖心中却渐渐冒出了另一个说出来叫人匪夷所思的猜想,并且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过了半月淮河一带的旱情还是没有减轻,季沛霖终于下定决心去了趟工部存放历年旱情水灾记录的小屋。
看了半日,季沛霖向看管记录的管事借了这些册子去找李右年。季沛霖去的时候李右年正在忙旱情的事,看见季沛霖来了也没说什么等着季沛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