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个□□,但季沛霖不可避免生出些女子的憧憬,但这一切在那日御书房的坦诚后都化作齑粉,季沛霖从未觉得自己和宋星槐的距离如此之远,也主动的掐断了妄想。
就如同现下,宋星槐放松的邀季沛霖下棋,季沛霖也只是推辞说棋艺不佳,不敢献丑。
宋星槐揉了揉眉心,如玉的脸上似有苦恼,“沛霖,你可是答应朕,私下仍以师兄弟相交,若是以前的你会如此答朕吗?”
季沛霖本就棋艺不佳,也算不上借口,但原本应理直气壮的人突然有点心虚,心想若是以前的自己,恐怕也就应了吧,可到底不是以前了。
季沛霖本想说“是”,但触及宋星槐清澈的眼神,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臣实在棋艺不精,还请陛下不要见笑。”说着坐下来去拿棋子。
宋星槐见了满意的笑了,声音清润,“不妨事,朕让你三子。”
季沛霖只学过点皮毛,到底无法和宋星槐想必,饶是让了三子,奋力拼杀半局,季沛霖还是输了。捡棋子的时候宋星槐还鼓励季沛霖,“很不错,比朕想的好很多了。”
季沛霖无力抽抽,这是赞美吗?算了,估计皇帝陛下金尊玉贵,都很少夸人,是以才不熟练。季沛霖低头捡棋子的时候又被对面修长的手吸引住了视线,真是赏心悦目,季沛霖看了看自己有点短的手,心酸。
下棋下了四五局,季沛霖一开始还绞尽脑汁努力挽尊,到最后已经被虐的麻木了,最后一盘季沛霖虽然还认真在下,但都不抱希望了。不过季沛霖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自己要赢了?
咦?直到真的赢了,季沛霖还感觉自己在做梦,抬头看那人,宋星槐笑意灼灼,狭长的眼微微扬起,意有所指,“开心吗?”
哪有人不喜欢赢的,季沛霖心跳快了一拍,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嗯”。
宋星槐慢慢站起,听到回答回头看了季沛霖一眼,面上突然闪过一丝怅惘,“开心就好,从小也就只有刘裕和赵信胆子大愿意亲近朕,其他人不是惧怕朕,就是献媚于朕,所以与你相识,朕的感觉很奇妙也很开心,朕也希望沛霖你私底下也能如从前那般待朕,而不只是高座上冰冷的帝皇。”
季沛霖抬眼望去,宋星槐眼眸亮的惊人,脸上是说不出的认真,一时也说不出其他的糊里糊涂就应了。
宋星槐也不过二十多,此刻终于有点这个年纪的意气,言笑晏晏,“行,改日朕带你玩投壶,以后也让他们瞧瞧朕教出来的人的厉害。”
许是宋星槐愉悦之时面容更盛,季沛霖出了御书房的门还有些发晕,迎面碰见了刘鸣,一时不查差点直接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