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收,难不成是看不上我这个师母?”崔熙容佯装生气,一把将木盒推到季沛霖怀里。
崔熙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季沛霖也就不再推拒了。
“坐吧,等会就留下来用饭,”崔熙容目光柔和,转头朝向韩文山一挑眉,“今日沛霖也在,老爷你把你珍藏的桃花酒拿出来佐菜好了。”
韩文山有点不自在,正欲清嗓子反驳,崔熙容似笑非笑,“你藏酒的老毛病就没改过,恐怕连赵叔都找不到吧,算了,我今日也不和你计较,你去拿出来就是了。”
韩文山还强撑着,装作镇定自若,“那我去瞧瞧,顺便让厨房多做几个菜。”
季沛霖看韩文山那模样心里憋笑,相处久了,季沛霖就发现褪去大儒的光环,韩文山也是个普通人,喜欢喝酒,还有些不通俗务。不过这倒让季沛霖觉得更亲切些。
“叫你看笑话了,许是我以前管他喝酒管的紧,他就会悄悄把酒藏起来,谁都找不着,但他也不敢喝,只敢看看。”崔熙容虽然嘴里在说韩文山,但她眼底的柔情是真切的。
季沛霖莞尔一笑,发自肺腑的开口,“才不会,我是着实羡慕老师和师母,人生能相伴相携,实在不易。”
崔熙容没想到季沛霖这样说,一时恍惚,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自嘲,“有什么好羡慕的,他就是个木头,一心只有他那些书啊道啊,我之前都打定主意要和你老师和离了。”
季沛霖不防崔熙容还想着这茬,急忙为韩文山辩解,“师母,老师是在乎您的。您走后,老师就很少喝酒了。而且要不是在乎您,老师也不会千里迢迢去清河找您。”
崔熙容看着季沛霖和煦的笑了,“你不用说了,他在清河的举止我都看在眼里。但我走了这么久,他方才来找我,到底让我伤心,且再瞧瞧吧。”
季沛霖抿唇,“老师如今已经意识到了,师母您就别生气了。”
正在这时外头说饭菜已经摆好了,崔熙容也就不再说了,只微微颔首表明自己知道了。一顿饭和乐融融,等用过饭后,季沛霖就告辞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风平浪静,季沛霖却觉得烦躁,心想金和珏那事也不知荣王府能不能查到,如果不行的话还要另想办法才是。
这样又过了好些天,荣王府还是没什么动静,季沛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
但就在这一日朝上,荣王上奏直指金和珏使毒计害宋承骅的事,满朝哗然。荣王盛怒之下说话依旧有理有据,除了这,荣王还参了金和珏好几本其他罪行,摆明了是要一击必中,让金和珏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