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最直接,睁大了眼睛,“我说佩霖,你身体不适赶紧回去休息,别乱说胡话!”
有思想顽固的老臣抖着胡子痛骂“胡闹”,还有人不停的揉眼睛去看季沛霖,嗯,身子板是小了点,也弱了点,但以往也没觉得她是个女的啊。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宋星槐的声音有点缥缈,朝身边看了一眼,立马有人“请”季沛霖下去验身。
虽这一遭免不了,但很快朝上大家基本都相信了,谁会拿这个开玩笑?
但刚才陛下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怎么感觉语气里有一丝愉悦呢?肯定是想错了,大家心想。
很快季沛霖又回到朝堂上,这时她散了头发,除去了掩饰,是和刚才不同了。
马上有朝臣跳出来,“陛下,此乃欺君罔上之大罪啊,若不严惩,以后人人效仿该如何?”他一说立马很多人附议。
季沛霖心里一紧,打过好几遍腹稿的话脱口而出,“陛下,臣自身无话可说,但其他人是无辜的。陛下昔日曾答应臣,只要不是通敌叛国,允许臣犯一次错,那么臣希望陛下能赦免臣的家人。”
季沛霖说完心就提到嗓子眼,这是她刚才就想到的,至少可能能保住白氏她们。
“荒谬”!有人吹胡子瞪眼,大家皆是不敢置信般。
“没错,朕是应过你。”宋星槐轻飘飘一句话叫许多人大吃一惊,刚想劝阻,宋星槐斩钉截铁,“君无戏言,但你想好了只要这个?”
季沛霖浑身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脱力了,根本没听出宋星槐的深意,再次伏地,语带哽咽,“臣谢陛下。”
这叫几个站在前列的重臣面色一沉,皇帝居然会荒唐到答应这种事?再想到皇帝之前待季沛霖的亲近,皆是面色难看。
“陛下!不可啊,此等欺君之罪,她家中怎会不知?”有人急于反驳,这时刘裕跳出来了,“陛下都说了君无戏言,王大人这是听不懂?”
工部尚书李右年也出列了,“她虽有错,但她也主动承认了,何况之前几件大事她都有功劳,将功抵过,夺去官身,小施惩戒也就行了。”
也有人附和李右年,就是稀稀拉拉,声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