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说了好些话,季沛霖纹丝未动,一张脸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白氏脑子里转了一圈自己刚才的话,脸色略微发白,“沛霖,娘不是说有心撇清你姐姐,娘是想着少个人担惊受怕也好,并不是说不心疼你。”
说着白氏眼睛一酸,落下泪来,“说来说去都是娘当年不好,叫你受了委屈,要不你就辞官算了,我们离开京城找个地方定居。”
这不过是白氏脱口而出,但白氏却越想越觉得有用,眼睛一亮就要张嘴。季沛霖此刻才抬起头,无奈的说,“娘,我并没觉得您对姐姐更好些。您刚才说的那条路也不太可行,且不说如何向族中交代,就算去了别处,我的身份也不好公开,这是治标不治本。”
白氏一听更加急的团团转,“那该如何是好?”
季沛霖手心捏紧又放松,“母亲,我就做个男子也挺好,至于婚事,我不想也没人能说什么,若有可能也可以找个女子为我保守秘密。”
白氏从把季沛霖当成男子养那一日就想到过今天,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她又心疼起季沛霖来了,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也就听季沛霖自己的了。
朝中近日都喜气洋洋的,季沛霖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强颜欢笑,免得跟大家格格不入。
“季大人,陛下找您。”
季沛霖随召来到御书房,御书房的桌面上正摆着许多长长短短的画轴,宋星槐正站在桌后。
季沛霖此刻竟不敢直视宋星槐,怕眼底泄露出自己的心情,只站的远远的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