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教授惶恐地对他说道。
“该死”
冈扎罗急促地喘息着,在这间会议室里来回踱步着,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骤然一白。
“能否定位出装置失效前最后的位置?!”
“可以,冈扎罗上校。”
这个教授连忙点头。
“好,让几个猎杀小队相互照应,一起进入森林去找他们。”
冈扎罗收起愤怒的心情,冲着一旁的助手吩咐道。
“还有直升机,让他们马上沿着森林盘旋!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冈扎罗上校,我刚刚正想和您汇报一些情况”
这个忽然遭受了无端怒气的教授连忙整理了一下手中还热腾的报告,朝着冈扎罗递过去。
“这是最新的发现,我们在这些怪物的脑腔中发现了一种类似神经元的组织,它能够发散一种超高频的声波,我们猜测这种声波能够使得这些怪物以特定的方式进行交流,好比一个蜜蜂群体里的工蜂,这应该是它们最新进化出的功能,我认为我们必须让所有猎杀小队都提高警惕,目前金属震爆陷阱的成功率也在愈发降低,我们怀疑这些怪物正在以特殊的方式适应着”
教授语速急促地向冈扎罗解释道,但正在飞快翻阅这份报告的冈扎罗还未等他说完,就抬手制止住了他。
“为什么不早说??”
“这是最新的发现,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朝您汇报了。”
这个教授无辜地回答。
此时,在这个由军工帐篷充当的会议室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
“fk!!”
冈扎罗身体一紧,重重地骂了一句,连忙冲了出去。
浑身鲜血的伊尔克已经近乎昏迷,仅存的一只手正死死地握紧两条被血液浸湿的纽带。
那是每个猎杀小队手臂上环绕的身份象征。
在看着那只怪物缓缓倒地后,伊尔克哭着跪在地上拼命翻找着,像是在一堆由残肢断躯构成的地狱里寻找救赎的罪人。
怪物临死的挣扎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口,为了避免失血过多,他只能将大臂用随身携带的布带紧紧缠起。
虽然保住了命,但这样的结果便是大臂彻底坏死。
“医生!!医生!!”
几位士兵抬着他朝着帐篷跑去,涨红了脸拼了命地大喊。
伊尔克以惊人的毅力拖着残躯走回了驻扎点,在看到几个巡逻的士兵时,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踉跄地倒下,已经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几个身穿白褂的医生应声赶来。
“往里面抬!!”
为首的男医生摸着他的脖子,就像是摸着一块冰冷的石头。
他扯开残破的衣服,手掌感知着胸膛,心脏还在以微弱的节奏跳动着,仿佛不屈的战鼓,永远不会停止。
男医生的手忽然一抖, 这个士兵的全部特征都代表着他可能已经死亡。
但如此沉重的跳动感却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旁闻讯赶来的冈扎罗也看见了这一幕,他紧跟在担架的一旁,看着伊尔克无比苍白的脸色和一道几乎纵贯整条手臂的狰狞伤口,心脏忽然间重重地揪了一下。
他想伸手掰开伊尔克的手掌,取出那两条皱巴巴的纽带,却发现僵硬的手指早已经嵌入布料里,像是顶入木板的钉子。
“一定要救活他,医生”
冈扎罗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呼了口气,眼眶微红,脚步一滞,只能看着医生们将担架送进一个巨大的帐篷。
于此同时,他掏出对讲机,声音颤抖地大吼:
“所有猎杀小队!原地待命!防守边界!禁止进入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