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纾郑重地给他做了一个揖,“臣,谢君上!”
赢驷扶起她,调笑道:“爱卿请起,夫人也请起。”
等两人回到宫中,赢驷效率很快,没多久就发布了旨意,一时掀起轩然大波。
“君上不可啊!”白发苍苍的宗令跪在殿外央求,说是央求更不如说是威胁。
“君上啊!”老宗令含着泪,“君后的功劳咱们都有目共睹,可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为官的,君上若强意如此,恐怕先君在天之灵也难安啊!”
明明殿门大开,他却不肯进去,偏偏要在门外喊,显然是想用舆论压迫。
里面的赢驷无动于衷,嬴华却急得满地打转,时不时抓抓脑袋,“君上,这可怎么办?”神色烦躁地朝着赢驷发问。
一旁的樗里疾也劝诫道:“君上,非是臣等反对,只是这么大的事,您也应当说一声才是”显然也是不很赞同的,只是他向来习惯了打圆场,说话也偏向委婉。
赢驷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转头问嬴华,“嬴华,你也这么想?”
嬴华听他问自己,停下了焦躁不安的脚步,“哎呀!臣倒是不反对,可其他人却不会答应啊!”
“哼!”赢驷从鼻腔发出了一声轻哼,“寡人知道你们的心思,不就是觉得君后是个女人吗?”一双眼左看看樗里疾,右瞥瞥嬴华,“可你们也不想想,君后对咱们老秦人有大恩。”
没等他说完,嬴华急道:“君上,君后的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可、可嗐!”嬴华说不下去了,偏着头叹了口气。
“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惯了,倒忘了咱们以前的日子了!”赢驷对着他俩也不自称寡人了,直接走了下来,站到两人面前,“你——”指了指樗里疾,“还有你——!”又指了指嬴华,“你们都忘了早年君父在时是怎么苦求贤才的?!”
将手背到身后,赢驷陷入了沉思,“当初正是因为君父的这种礼贤下士,才使商君来秦,咱们秦国,才有了壮大的机会!”
一番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赢驷又继续道:“外面还笑传,老秦人有句谚语:老秦人求贤,高位以待!”又指了他们两下,“可是现在呢?才过去短短几年?你们就因为男女之见,吝啬一个区区九卿之位?”
两个人听后脸红耳赤,赢驷见状也不批评了,语重心长道:“你们是我的弟弟,要帮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