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想到自家夫人当初也是如此,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劝慰他,“害,这妇人有孕皆是如此,脾气阴晴不定,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一副你听我没错的表情。
赢驷半信半疑,“那这段时间寡人要多陪陪君后,这些琐碎的事你处理就好。”
樗里疾被噎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有您这么坑弟弟的吗?
“呕——”魏纾又觉得犯恶心了,刚刚吃了口粥,还没等咽下去呢就又吐了出来。
“拿下去吧,我实在是吃不下去。”魏纾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浑身无力地靠躺在床上。
喜妹急得不行,“君后,您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您多多少少吃点儿吧。”见她一副抗拒地神情,喜妹也无可奈何。
魏纾自从有了身孕,就吃什么吐什么,急得长安宫一干人都焦心不已,一日几趟地跑去膳房催促。
可偏偏这情况越来越严重,赢驷原本因为魏纾有孕而笑容满面的脸也日益黑了下去。
偏偏对着魏纾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一天几次地请太医令,催尚食局变着花样的弄好吃的,就指望她能有胃口。
吃不进饭,魏纾就只能躺在床上,没多久整个人就消瘦了,她也难受得很,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身体就是抗拒。
看见魏纾这虚弱消瘦的样子,赢驷恨恨道:“这小子是个不会心疼人的,尽折腾他娘。”
魏纾看见赢驷眼里是遮不住的心疼,心里觉得甜蜜,但是作为一个准母亲,即使孩子还没有生下来,也不希望有人这么指责自己的孩子。
“君上莫气,婴孩有灵,您现在说的话他都听得到呢,日后君上多教教他道理,多给他念念书就好了。”至于是男是女,魏纾清晰的记得历史上赢驷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个男孩。
而且她自己也有种感觉,那就是腹中的孩儿一定是个男孩。
想到这里,魏纾又开始忧心了,若是没错的话,自己肚中的这个孩子就是历史上十分有名的举鼎而死的秦武王嬴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