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大概是频繁使用、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吧……”
必须给出这个时代的人们稍微能够理解的解释。她搜索枯肠,思考着措辞。
“这种神奇的能力,原本就是以某种方式去掏空自己身体的某个方面,来作为交换的吧……刚才在战场上,我突然感到身体里传来一阵前所未见过的剧烈疼痛,再尝试使用那种能力,就已经用不出来了……”
柳泉语气干巴巴地说着,表情失落而伤感,还有一点茫然无措。
在这么残酷的战场上突然丧失自己充满信心地倚靠、以为一定能够凭此获得胜利的神奇能力,很难接受也很痛苦吧……
这么想着,斋藤又重新笨拙而僵硬地揉了揉她的头顶,把她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没关系。那就不用吧。我们总会有别的办法获胜的……假如要付出极大代价、甚至摧残自己才能换取的能力,放弃掉的话,说不定对你来说也不算是件坏事呢……?”他稍微有点结舌似的说着。
安慰别人从来都不是斋藤的长项,更不要说是在充满危险的战场上,安慰一个落泪的姑娘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磕磕绊绊、词不达意地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最终离开御陵卫士的屯所、回到新选组的那个夜晚。
那一天他其实过得格外艰辛。白天的时候突然被伊东甲子太郎叫去密谈,被强迫着听到了他打算暗杀近藤先生的惊天计划,即使内心无比震撼,也只好顺势假意答应了自己要参与他的计划。
然而他应承下来之后,也许是不放心他的忠诚,伊东甲子太郎又指派了两个心腹随时有意无意地监视着他,使得他压根没有机会离开屯所去和清原雪叶见面、把御陵卫士准备暗杀近藤的惊天消息传回新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