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遭遇到这种意外,想要答案的心情谁都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对方确实也有难言之隐的话……”他试着以一种客观的口吻劝解道。

然而,就在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感觉接下去有点难以措辞的间隙,被迹部抢了先。

“真是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一直是这样……”

半倚在墙壁上的迹部,忽然轻声笑了出来。他那种美妙而充满磁性的声音,用一种略带疲惫的语气说道。

“总是被你连累,不得不替你带来的无穷无尽的麻烦善后……本来还以为可以帮助你在网球上好好努力,结果却说抛弃就干脆地抛弃了……”

柳泉继续沉默着,仿佛对迹部的叙述完全无话可说一样。但是手冢注意到,她手里无意识地旋转着那根魔杖的举动停止了。现在她的右手紧紧握着魔杖,仿佛那样做就可以压下心中所有想要说的话、想要表现出来的情绪一样,用力得手背上甚至淡淡浮起了青色的血管脉络。

“虽然似乎之后发展出了更不得了的新技能……可是这样的话你究竟拿网球当作什么啊,啊嗯?!”

虽然又祭出了他的口头禅,然而迹部的声音听上去却没有说教或责备的语气,只是单纯地以一种类似叹息和疲乏的口吻继续说道:

“……究竟拿我们这些认真地相信着你,珍惜着你的才能的人,当作什么啊。”

“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出来好好商量的吗。什么事都应该有好好解决的方法吧……隐瞒是毫无意义的,也是最糟糕的一种——”

结果,之前那么多严重的批评她都能忍了,然而就是最后这几句听在手冢耳里觉得十分平常的话,却好像彻底引爆了柳泉信雅忍耐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