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神祗的机会千载难逢,如果回去一趟与父亲作别,这两位神尊消失不见了,那岂非一场欢喜一场空?安黛一脸恳切道:“吞服血珠是我无意之举,可既成事实,就是今生的缘分,自从血珠入体,安黛的眼光豁然开朗,一心思慕上苍的蓬莱仙境,今日得两位神尊点化,是安黛几生修来的福报,安黛一心幕仙,并无半分邪念,此心可鉴天地,那些俗人俗世,安黛不再留恋。”
鼎诺目光炯炯,道:“你真的不需回家辞行?西南王只得你一个女儿,就这般天人永隔,他可老伤心了。”
天人永隔这四字令安黛全身震动了一下,但迅速宁静下来:“我父王宝刀未老,安黛走了,他自有法子延续宗祠。”
匀尧两道白眉拧成一团,哼了一声。把细麻绳往安黛身上一抛,几道细微的光芒绕着安黛转了几圈,已将她扎成一只粽子。
这女子丝毫不眷恋亲情,天性真个凉薄,鼎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两人把安黛安置在来影楼内,嘱咐了守楼武士数句,前往凌云阁复命。
恬耀轻轻敲击着身前的檀木几案,吐出一句简短的指令:“入氘烙池,洗髓换筋百日,活着就扔到雷鸣殿受雷击电灼一年,仍然活着再提来见我。”
鼎诺心内奇怪,帝尊之前说过要亲手取回血珠,如今人逮回来了,为何不押到阶下,直接了断将血珠取回来。偏要作此复杂的安排?
出阁后他将心中疑惑和匀尧一说,匀尧打个哈欠,自斟自饮了一杯浓茶道:“那女子心术不正,帝尊的处置算是轻了。”
“心术不正之徒,当场毙了便是,何必花费一番周折?”
匀尧从袖中取出一个酒葫芦,摇晃了几下后塞到鼎诺口中:“帝尊的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遵循而行便是,猜测那么多干嘛?”
安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来影楼内踱来踱去,她不敢探头张望,只能不时透过窗户的细小缝隙观察外面的景物。
这位天上的帝尊,会不会正是浮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位玉树临风,英俊无比的少年郎?
如是安黛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蛋不自觉火辣起来如是那就太好了,我这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待在他的身边,只是不知,这位帝尊喜欢我这等出身卑微的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