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了你的伤,你还记得那天的疼吗?还记得那害怕吗?”
霍诚犹豫了下,小心的开口:“记得。”
他低下了头:“我错了。”
可汪染的话却并没有停:“世间万物皆有灵,这兔子虽不能说话,但它和你一样,也有感觉,也知道害怕,也知道疼。你如果因为它只是动物,就对它下狠手,无论你之后是否救治,是否道歉,它当时的害怕和疼痛,却是无法抹去的。”
声音沙哑,仿若喉咙撕裂一般的话语,却如暗夜晨钟一般,响在霍诚的耳边:“若是任你这样一时冲动下去,现在你是对兔子下手,以后,只怕是亲近爱护之人,也要打要杀,无法回头了。”
霍诚一愣,立刻反驳道:“我不会!”
汪染淡淡反问道:“是吗?”
霍诚抬头看她,眼睛晶亮,声音坚定:“我答应了你,我就不会。”
“若是你再愤怒呢?你怎么保证,自己不会一时冲动?”
“我可以忍。”
忍?
若是能忍,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
汪染手一招,刚刚地上那白纸,便飘在了霍诚的眼前,她开口说道:“你心内躁动,能忍一时,却未必能忍一世。自身有不足,并不丢脸,强行掩藏,才是自卑,既不识字,就更该主动求师,勤学苦练,以勤补拙。练字能静心,若是再感怒火难压,便多练练字吧。”
霍诚接了那白纸:“是。”
他看着纸上的字,问道:“这是什么字?”
“等你学会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