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霍诚正在练字。

他一身名士白衣宽袍打扮,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文人风~流之感。一手执毛笔,运笔有力,落字如飞,字迹苍劲有力,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字有如狂草,很是杂乱。

汪染往前走了两步,仔细辨认,才认出了霍诚纸上所写的哪两个字。

他写的字,是“疼吗”。

而这杂乱的字迹,一如当初汪染扔下的那张纸上的样子。她当时为掩藏行迹,刻意写的如狂草一般,没想到,如今霍诚竟然还专门临摹,甚至于临摹的这样像。

这字,若是让汪染再写一遍,都不可能写的与当初一样了。可霍诚,倒是写了个十成十的像,想必早已临摹数百上千遍,已然烂熟于心了。

霍诚见汪染看这字,嘴角含笑,解释道:“姐姐知道,我这人心中狂躁,每每郁积之气不得排解,便可能会做错事。恩人告诉我,练字能静心,我便养了这练字的习惯。”

听霍诚这样说着,八年前的一幕幕,仿佛近在眼前,如同昨天刚刚发生的一般。

当初,她借着一只兔子教训了霍诚,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他这样记着,很是执着,不知道是好是坏。

汪染不欲在这恩人话题上纠~缠,便顺势开口问道:“你今日练字,可是因为最近做错了事?”

她这话问的,自然是指那迷情酒的事。

司徒汶雨酿酒不假,可在那书中,这背后,还有个霍诚。

他知道这迷情酒的事情,却隐而不发,而是借着这酒,一下子解决了司徒汶雨和陶瀚义两个人。

那司徒汶雨快的话,今日这酒便酿成了,若是霍诚真的有所布置,只怕现在早就已经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