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心中那一丝莫名的犹豫,汪染说道:“霍诚,我很清楚,今日之事,有你的手笔。只是司徒汶雨倾心于你,唐六郎又只是我的好友,他们并没有什么大错,你又何必设计用这迷情酒,毁了他们两个人呢?”
霍诚一愣:“姐姐,我……”
汪染却继续说道:“你的谎话,不要再说了。之前我轻信于你,以为你可以改变,可今天我才知道,你本性如此,所谓的改变也只是装出来的假象而已。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以为我是你那恩人。可无论我是还是不是,你那恩人,当初在康北镇救你的时候,可并不会希望今天的你会做下这样的事,霍诚,你真让人失望。”
霍诚本来一头雾水,可听汪染这话,思及刚刚冬悠那奇怪的眼神,霍诚便知汪染是误会了什么。
他本要解释,可对上汪染冰冷无情的眼神和冷酷疏远的神情,听她那字字诛心的话,想要说的话却又开不了口了。
霍诚觉得心凉。
他不懂,为何汪染会这样轻易的,就判下自己的罪,甚至都不愿听他的辩解。
胸口那煞气又开始积攒,霍诚的心里还是冒起了危险的想法。
他想要拦住汪染,将她拽下马,逼着她看自己,让她好好的听自己的话。
可这想法一冒出,霍诚就猛地后退了半步。
他不能伤害汪染。
汪染不欲与霍诚多说,她并未注意到霍诚的奇怪之处,直接翻身上马,冲霍诚说道:“霍诚,你好自为之。”
之后,汪染便骑着追雪回了倚梅居里。
她刚回院内,遥知就迎了出来。
他显然也听到了汪染在酒峰受罚之事,将汪染从追雪上扶进了内室,又听汪染的吩咐将唐六郎也背了进来。
汪染也说了冬悠离开之事,便暂时将院内主管事宜都交给了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