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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茗仍旧是笑:“自入了上元宗后,我的喜好脾性都有了些变化,更偏爱玫瑰熏香些。”

她继续说道:“霍诚,你不用怀疑,我便是你的恩人。我出面承认,并不是想要以恩相挟,让你帮我做些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汪染说些什么,你都不该在意。”

“可,”霍诚虽有些犹豫,但对恩人的依赖和相信占了上风,便继续说道:“她的心里,认为我做了那些错事。”

“若是汪染真心相信你的为人,那么不用你辩解,她便知道你不会做,也不会有此误会。既然她这样误会,甚至连你的话都不想听,那么便证明,在她的心里,你便是这样的人。”许茗的笑容中,泛着冷意和安慰:“既然你在她的心里毫无地位,你又何必自寻烦恼,一定要去找她解释呢?这都是没必要的。”

霍诚听着,只觉得这话似乎听着隐隐有些奇怪,可细辩之下,却又不无道理。

确实,之前他认为汪染是恩人,才会特别在意她的想法。可如今,恩人就在眼前,他又何必去在意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自己的人呢?

许茗见霍诚面现犹豫,又加了一把火,说道:“霍诚,我是你的恩人,便是会为你好的。汪染虽然未明说,却隐隐占了这恩人之位的感觉,她说那些话来影响你,并不是你该去相信的人。”

许茗微微上前,拉了霍诚的手,笑容温暖和煦:“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霍诚下意识的想避开,可对上许茗的眼神,又思及幼年时那从绝望中拯救自己的温暖怀抱,避开的动作便僵住了,他有些僵的任许茗拉了手,缓慢的点了点头,眼神也变得越加坚定。

恍然间,他似乎又成了当初在武威将军府中的那个十二岁的孩童,与恩人的维系,只有被他抓住的衣衫。

这衣衫,随时都可以被抽离,再也无法让人抓住。

而现在,他握住的是,是她的手,这让霍诚觉得安心。

至于汪染……

霍诚忽略了汪染临走时的那失望的目光,以及当时自己犹豫彷徨的心,将因为这而混乱犹豫的想法,都埋葬了起来。

苦苦追寻八年,如今恩人就在身边眼前,他不会再去想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