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这话,便是给这事定了音,即使汪染手中有令牌,可宣玺已经亲自下令,那这令牌便是无用的。
汪染却仍旧没有看碧落,她冲候云殿内喊道:“宣玺,你若是让我走,那我边走,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候云殿内暗沉,却并没有声音。
汪染垂了眼眸,便冲身边幽虹说道:“我们走吧。”
她转了身,虽说今日没能进那候云殿内,但是这一番动作下来,总能给宣玺留下点印象,便也该知进退了。
太过冒进,总是容易出错,还是得徐徐图之才行。
汪染刚转身走了两步,身后殿内便传出宣玺的声音:“你进来。”
这话一出,碧落一时竟没管理好表情,她脸现惊异,却是无法,只得让开了路。
汪染唇角勾起笑容,转过身的时候却又露出了几分欣喜,她吩咐幽虹回去,也不多说什么,便几乎是有些小跑着走进了那候云殿之中。
汪染直接进了内室。
内室之中,连灯光也无,夜明珠全部粉碎,仅有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宣玺坐在地上,靠在床边,他的周身,泛着一股颓然之势。
如今听到汪染进来,宣玺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又移开了目光,问道:“你来做什么?”
汪染的视线一扫,看到那打开的暗盒,以及地上残留的一点纸屑,便确定了宁竹云毁画身死之事。
汪染上前,俯身靠在宣玺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并没有用尊主的称呼,而是用了你,更显亲近。
宣玺此时,也并不会在意这些,或者,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汪染的称呼,只是听了这话,他就觉得心口绞痛一般,曾经过往所有的思念和回忆一涌而上,将他吞没,只留下了最终失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