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
“可这次,他们不就敢了吗?我不信整个医堂,竟然连一个能看出幽罗璧之毒的魔医都没有,他们只是不敢说,因为害我的人,是千户一族。”汪染的手紧紧的抓着宣玺的衣服:“你本来就不爱我,你的心里,肯定还念着云懿,你现在的话,都是不作数的。当初碧落那样害我,她明明可以杀我,为什么只毒瞎我的眼睛,碧落的背后,就是云懿,可你却袒护她,现在,你还是袒护她。我比不了她,我便不比了,可她却想杀我,因为你的在意。”
“你在意我,明明该是高兴的事情,可我知道,都是镜花水月罢了,”汪染无力的笑笑:“过不了几天,你的心里,又只剩下云懿了。”
“不会的,”宣玺的手,覆在了汪染的手上,他将温暖传递给她,声音也逐渐清晰低沉:“我说过,会保护你,那么无论是云懿还是千户一族,都不能动你一分一毫。”
“我不信,若是他们执意杀我,你又怎么能拦的下呢?虽然你是魔尊,但以一族之力的对抗,你也是要考虑的。”
“嘘——”
宣玺将食指抵在汪染的唇上,他离她极近,对上那双无神的眼,便更感觉到她的惶恐。
他唇角带了笑,贪婪一般的看着她的容颜,沉声问道:“汪染,你可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当魔尊?”
他问这话,也并不是要回答,未等汪染开口,宣玺就继续说道:“当然是为了能随心所欲,做我想做之事,护我想护之人。”
汪染的话中带着颤~抖:“那你,想护我吗?”
因为说话,她的唇,偶尔会贴在他的食指上,喷出的热气,让他觉得发痒,却又不肯远离。
宣玺低头看着汪染,心中沉思。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的心里,就只剩下她了呢?
或许,从他给她种下那有护佑功能的魔印时,便代表着她的不同了吧?
或许,从她逃离魔宫,眉眼弯弯的从自己身上取了那枚手令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便留了她的面貌吧?
或许,从不知何时,对上那双眼睛,脑中却想不起云懿的时候吧?
又或许,是她面含柔情,将那结发的锦囊,送给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