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知道,这并不是什么该有的想法,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好事,开了开口,便只说了句:“霍诚,你要小心。”
“我知道。”
霍诚离开了,汪染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今晚过后,她就会和东方木一起离开这里,北阳城的一切,都不会再和她有关系了。
她心里觉得惬意和轻松,这期间的挣扎恨意与烦闷全都一扫而空,便顺手端起酒杯,想要一饮而尽。
可杯子刚刚接触到嘴唇,汪染的手又顿住了,她将酒杯放下,无奈的一笑,淡淡的摇头:“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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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对于汪染来说,是一切的结束和新的开始,对于东方木来说,却是新的挣扎。
他和方凝庄的新房里,如今还点着灯火,两人都没有睡,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桌旁,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窒息感。
檀香木桌上摆着一副画。
画只打开了一半,凌乱的摆放在那里,似乎是看画的人因为愤怒,而随手扔在了那里一般。
虽只露出了一半,可还是能够大致看出来那画上的内容。
半张的画卷中,露出的挥剑斩杀汪父汪母的东方木。
红色的血迹中泛着点点的黑,沾染在东方木的衣服上,汪家父母的脸上,和那锋利如光的剑刃上,透露出某种不详的气息。
方凝庄坐在床上,她收了以往的委屈和忍让,淡定的神色中透露出些微的急迫:“东方,这画是谁送来的,又是为何画了如此场景,我并不清楚。只是,今日,你既然与我坦白,那我便也想与你说清楚。”
“你我夫妻之间,确实不该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