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收起了千般思绪,恭恭敬敬地朝六皇子行礼:“拜见六爷。”
六皇子今年才十五,才定了左俭都御史郑家的女儿做正妃,要到两年后才能迎娶。
莫说他还没有娶亲,便是已经娶亲了,岳父也不过是个四品官儿,在勋贵遍地的京城里还真不被人看在眼里。
再加上他母族又不显,平日里虽凑在太子跟前,也有几分颜面,但向贾敬这般待他真正恭敬的,却是几乎没有的。
因此,他几乎是愣了一下,认出了贾敬是谁之后,才慌忙上前扶住他:“小贾大人快请起,不必多礼。”
——他虽然是皇子,但在圣人面前,却远远不如宁国候更得看重,又哪里敢怠慢宁国候的世子?
“礼不可废。”贾敬还是坚持行了全礼,而后又对六皇子道,“多谢六爷体恤。”
别说,这被人尊重的感觉,真好。
六皇子嘴上不说,心里却赞叹宁国候的家教好。
他对再次对贾敬点头致意,这才对太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嗔怪着扶起他:“你我兄弟,何必如此?”
六皇子活学活用:“礼不可废。”
太子便笑了起来:“你呀你!”
六皇子起身,便问道:“臣弟听说殿下正在为江南水患担忧,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殿下。”
太子叹了一声,道:“孤也只是白担忧罢了。这些事情都有父皇操心,各部大员也都有章程,哪里轮得到孤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