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常, 毕竟哪个皇帝也不会放心一个异姓王的。特别是像南安郡王这样长期镇守一方的异姓王,更让天子忌惮。
但史鼐这辈子既然做了文官, 就不会轻易再插手兵事。
所以, 他只是恭敬地回了一句:“臣对军中将士不熟, 调兵遣将之事, 该由圣人亲自定夺。”
圣人有些恼怒:你平日里不是很懂得朕的心思吗?今日怎么装起傻来了?
但听史鼐话锋一转, 又道:“只是有一点儿, 臣不免忧心。”
圣人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你说。”
史鼐迟疑了片刻, 语气犹疑地说:“虽然先代南安郡王骁勇非常,但如今的这位,却是锦绣堆里滚大的。东南水师一向由南安郡王统领训练,不知如今,还有当年的几分战力?”
圣人一怔,也不禁忧虑了起来。
“朕听说,你弟弟如今在水师?”
史鼐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圣人。舍弟在读书上没什么天分,又性子急躁,不是正经当差的料。臣也是没办法,只能想法子让他多立些功劳,以免日后养不起家小。”
圣人挑眉,“你到底是他哥,还是他爹呀?他也老大不小了,还要你处处操心。”
史鼐笑了笑,“长兄如父嘛。”
圣人不想和他说这个,话锋一转,就问起了他想知道的事,“既然史鼎在水师之中,那他可曾在信中对你说过,如今的水师情况如何?”
史鼐似乎是怔了一下,说:“舍弟在军中,除了年节,从不给家里写信。”